想在繁华的都市里找到一片能沐浴月光的地方果然是很难的,不过幸好在一路上的遮遮掩掩之中没有什么人注意我。
心情十分的沉重,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更多的是因为那个大叔就那样死在了我们四个人的视线之中,毫无征兆的,甚至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就那样死了。
虽然一路上纱佳努力编织话题来缓解这沉闷的气氛,比如说这不是我们的错什么的,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情况什么的。
不过,这改变不了那个大叔就那样死在了我的面前,甚至连就在他跟前的我都什么都没看清。
溯月恢复的比较快一点,虽然我能看出她的眼神里带着不甘心和沉重,不过那样什么都解决不了——哪怕我们现在为了那个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叔哭个天昏地暗也改变不了我们什么都没做到……
无意义吗?第一次主动去想要解决这种事件的我们,结果只不过是一群傻子一样地白忙一场吗?
“啊啦,旦那sama~看来优雪来的正是时候呢~”就在我们要踏入家门的时候,明亮的日光灯透过门而洒下的光斑之中,那对依然活泼跳动着的兔耳,一身黑色的女仆装的优雪站在了我的家门前。
“呃?优雪?”除了惊讶之外,不知道怎么的感到突然安心了几分。
“旦那,sama……”仔细对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优雪站在门口提着换洗的衣服愣了好久然后突然冲上台阶一把把我搂进了怀里,“旦那sama你没事吧?怎么全身都是血,哪里受伤了吗?哪里疼吗?快去医院啊,怎么跑回家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见面就如同冲锋枪一样的一连串疑问句,不用说我了,就连看着优雪的溯月都懵了神,不过说真的……优雪,果然,很,丰满啊……
“冷,冷静,优雪,我没受伤,这血不是我流的。”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我从优雪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整个脸由于缺氧和某种程度上被吓了一跳而涨的通红的,毫不容易稳定了下来自己的情绪,我一把拦住了准备再次凑过来的优雪,“冷,冷静……我真的没事……”
“真的吗?”优雪那双赤红色的眼在灯光之中闪着蒙蒙的光泽就像要哭了一样,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就能让优雪这么担心,果然优雪还是有点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啊!
“真,真的——这话待会再说,说起来,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工作不顺利?”被吓了一跳的我一边喘着气一边后退了一两步,这样说着。
“工作很顺利哦~”看样子优雪好像是放心了下来的样子,把食指放在脸旁仰望着天花板,“工作确实很顺利而且工资是日薪呢,老板娘人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此时的我只有一脑袋的疑惑。
“没有地方住啊。”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优雪笑着说着。
“……”一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溯月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迎上了优雪提起了她装着换洗衣服的手提袋伸手摸了摸优雪的脑袋:“嘛~嘛~欢迎回家,优雪。”
“嗯~我回来了~”
“喂喂!这是我家啊!为什么你们这些家伙总是随随便便的就决定住下来啊!”我想我要抓狂了——不过,感觉不坏。
“旦那sama……不欢迎优雪吗?”脚步迈到了玄关处就停了下来,那对白色的兔耳于是垂了下去,优雪失落地说着。
看着这样的她,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嘛,要说真的的话,我反倒觉得很开心呢。于是学者溯月的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傻瓜啊你,怎么会不欢迎呢——毕竟,我们是朋友啊。”
“旦那sama~”重新恢复了笑容的优雪,“那么,旦那sama~我回来了~”
“嗯~欢迎回来。”
“诶~~~气氛不错嘛~”沉默了好一阵子的纱佳,虽然她和优雪并未见面过不过和显得有点局促的优雪不同的是带着轻松的笑容笑着的纱佳跟着我们的动作摸了摸优雪的脑袋,“欢迎回来,优雪,虽然初次见面,不过我是依贞的同学兼青梅竹马,叫做千黛纱佳~”
“千黛同学……你好,我叫做吉而莉亚·莲·优雪,”和面对着溯月的时候完全不同,面对着纱佳的优雪不知怎么的似乎有点害怕纱佳的样子,低着头这样说着。
虽然这令我有点在意不过溯月和优雪互相介绍当时我是处于“昏厥”(濒死)状态大概也不算太清楚吧,而接着纱佳之后溯夜则是没有说任何话地踮着脚摸了摸优雪的脑袋。
“啊~溯夜妹妹~我回来了~”看见溯夜之后优雪立刻恢复了笑容,就像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一样,“说起来我为什么要被每个人摸脑袋。”
“诶……我还以为是兔耳族的礼仪来着。”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地,纱佳这样笑着。
“嗯。”看着溯夜一脸认真的样子,优雪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走向了厨房,“嗯,不知道各位吃饭了没有呢,那么优雪来做晚饭吧,毕竟优雪白住在这里,挺不好意思的。”
“啊,我就不必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家了呢。”对着优雪摆了摆手地,纱佳这样说着——总觉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纱佳给我的感觉似乎渐渐的疏远了,但愿这只是我的错觉吧……
对着慢慢走出房门的纱佳摆了摆手,溯月伸了个懒腰。
缓缓地关上了门,同样摆了摆手的纱佳虽然脸上依然笑着不过总让人有点担心——并不明显的,但是我能感觉的到,她有什么心事,只是暂时还不想说出来。
很多天以前我就有这个感觉了——以前的她总是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会第一时间和我商量,而现在的她,总感觉离我好远好远……
“旦那sama?”优雪清脆悦耳的声音,看样子她似乎是在煮着什么东西的样子,在这个空隙之中走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愣在原地的我,“不去洗澡吗?粘了一身的血,还是先去洗个澡比较舒服吧。”
她的话让我从发呆之中醒了过来,虽然感觉很惊喜不过确实很感谢优雪能在这个时候回来,毕竟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果是仅仅只是溯月,溯夜和我在这个家里的话估计很难在段时间里恢复平静的吧,于是我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嗯,说的是呢,谢谢。”
“唔?突然的,谢什么呢?”嘛,优雪会觉得奇怪是一定的吧,不过看样子她并不是很着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的样子——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了吗?的确从优雪的角度上来讲,也许这样的想法也不错。
想知道的事情,如果不能知道即便是再怎么去想也毫无意义。几天前刚刚接触这类事情的时候我记得溯夜曾这样开导我来着——不过这个时候,我倒真希望这句话能反过来,变成不想知道的事情……
第一次主动解决事件就失败了吗?
果然开门红这样的想法在现实中是不太实际的呢。
洗了个澡让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走出腾着阵阵热气的浴室,客厅里通过走廊吹来的阵阵凉凉的空调风在夏天里给人一种清新而又舒适的感觉。
电视里依然在播放着动画,坐在沙发上的溯夜,正在煮饭的优雪和在一旁帮忙的溯月,这样的场景真是让人感到温馨啊。
有些事情或许还是不知道的比较轻松——如果就照我一开始所想的那样,按照“这件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想法来想,这样反倒比较正确吧。
“啊啦依贞,正好呢。”就在我拉开餐桌下的椅子而坐下的时候溯月正好回头开始往餐桌上上菜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样带着笑容。
“嗯~”点了点头地,我扭头看着沙发上的溯夜,“溯夜,吃饭了哦。”
“嗯。”无论什么时候都显得很安静的溯夜,明明是我们一群人当中最小的,却总给人一种最成熟的感觉,大概,只是因为她太安静了吧。
平常的菜色但是很可口,安静的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
大家都在想些什么呢,在那样少有的安静之中,我这样想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来没感觉说时间竟然过的如此的慢,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直到溯月突然叫了我一声,抬头,她那双紫色的眼和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温柔的眼神:“依贞,脸上粘了饭粒哦。”
“啊?”好吧,我承认我一下子确实没反应过来,就在我抬起头的一瞬间,优雪轻轻地用食指戳了一下我的脸。
而后把粘在食指上的饭粒塞进了嘴里,微微歪着头笑着:“不可以浪费粮食哦~”
这闪耀的笑容……这暧昧的举动……换来了三个人带着不同的神色愣愣地看着她的目光。
“阿勒,怎么了?”而她本人则好像没有任何感觉的样子,脸上写满了问号。
“唉,罢了,没事。”于是我只有继续低头吃饭的份了,因为我觉得如果这话题继续下去肯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果然这些天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我的反射神经变得十分的灵敏。
“说起来。”隔了一会儿之后,没有忍住的优雪结果还是问了这个问题,“旦那sama为什么粘了一身的血回来——吓死我了,感觉心脏都要停止了。”
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啊,虽然知道这是个逃不掉的话题不过说真的她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问这个问题而是在我和溯月已经平静下来的时候才问起我已经很感激了,于是浅浅地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当时也吓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虽然我的话语声很平静,但是这是事实——虽然很丢脸但是我当时确实差点就吓哭了。
“哦……”头顶的兔耳微微地垂了下去,看见貌似气氛变得很奇怪了于是优雪选择了低头安静地吃饭,这个孩子意外的心思十分的细密啊。
一阵短暂的沉默,溯月将最后一口咖喱饭塞进了嘴里,而后不经意地玩弄着自己的头发:“我,还是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不过,不是现在,如果可以的话,过几天我们再尝试一下,这次我想主动把纸人引出来。”
“嗯。”如果是溯月的话,我觉得她应该会想出办法来,于是我淡淡的点了点头。
“纸人……吗?”而听到我们的谈话之后,优雪放下了餐具地抬头想了想,“是指那种用纸剪出来的连在一起的一个个小纸人吗?”
看来貌似优雪没听过这个都市传说啊,我这么想随后也吃完了最后一口咖喱饭,摇了摇头:“虽然有点类似,不过不是那个意思——是一个在网上流传的灵异事件。”
“啊,这样,优雪还以为是那种纸人呢——不过说起纸人优雪倒是想起来半年前有一对母女经常来优雪打工的咖啡厅喝下午茶,呀,那个小女孩真的很可爱呢,还教过优雪怎么剪纸人来着,旦那sama会吗?”
“会不会……这个问题……不就是把一张纸叠成很多层然后剪出半个人形吗?”我是该说优雪天真呢还是该说可爱呢,这问题问地我不禁有点脱力。
“诶~旦那sama好聪明呢~”
“哈……”我倒真想吐槽是你太笨。
“好了好了。”话题到了这里就止住了,从餐桌上站起的溯月收拾起了空盘子一边走向厨房一边说着,“今天早点休息吧,这个事情,暂时也只有放在这里了。”
“嗯,说的也是。”虽然嘴上这么回答着,但是心情依然有些沉重,我并没有离开餐桌,而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那张相片。
如果,我能有哪怕是保护自己和溯夜的能力就好了,这样也不至于让溯月瞻前顾后的,大概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吧。
“旦那sama~”柔软的食指点了点我的鼻尖,紧接着溯月站起了身的优雪,对着我露出了一副疼爱的微笑表情,“虽然优雪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只要自己和身边人都依然快乐地活着为何不轻松点去面对呢。”
也许,就和优雪说的一样吧,那个大叔我们并不认识,如果当时并没有遇到我们,他毫无疑问是会死去的,虽然就算遇到了我们他也没能逃脱死去的命运——结果,什么都没有改变而已:“嗯,你说的对。”
“那么优雪去洗澡了哦,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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